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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這個春天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歲末才過完50,一向非不得已不用健保卡的我,從入春染上了春寒之後沒完沒了的咳嗽鼻涕灌爆了整個生活。除了奔波於醫院看顧母親之外,鎮日戴口罩身披圍巾周旋於日常瑣碎事務「日出而作、日落未息」,面黃、倒沒有「肌瘦」,在「50」前總還有些自信讓人看不出年紀,此刻活脫脫的一副「老婦」的模樣著實嚇著了自己。賀爾蒙這玩意兒當真是一個女人衰敗的關鍵,身上所有該撐起的也都慵懶的垮下來了,如影后蕭芳芳在某年金馬獎頒獎典禮上掉了圍巾時幽默自己:「年過40,甚麼東西都會往下掉。」此時想想「40」才像個剛過完青春期的少女呢!

 

縱然聽起來我的生活好像除了「忙」與「盲」毫無生趣可言了。朋友知道我忙自然也少來叨擾,現在Line是最廉價的交友工具,連郵資、電話費都能省了,只要還在Line上,情誼就算還在。不過,我對休閒的渴望很簡單,只需要有一個半天的寧靜,就是莫大的福利。但是,這片刻的寧靜要如何憑空騰出那還真需要一些意外。

 

事隔1個多月了,我仍對那日從天上掉下來的半日閒情念念不忘。

13235.jpg   北海一景 淺水灣的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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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3/12日那天,外子出差去了,天氣濕冷容易賴床,起床時已經9點了,盥洗完才發現水龍頭沒水,掛對講機詢問警衛才知道早就通知停水,貼在公告欄沒看到,一點水都沒儲存。好家在馬桶才剛沖過水,衣服也沒得洗了,除了逃家沒有其他選擇了。

 

 

我塞了一本書﹝看了3個月都沒看完的艷歌行﹞,平板是我的交通指南,手機是我的座標,駕上小車便往淡水方向駛去,腦中有些微弱的訊號:去看看天元宮櫻花吧!這不是即時的花訊,至於有沒有看見櫻花也不是重點了,我的確因為天空飄著雨懶得下車只在門口望了一下,便順著山道往三芝方向駛去,而路上零星的櫻花便足夠我欣賞了,一路上了無人煙,雖然外面又濕又冷,但我有著三毛浪跡沙哈拉沙漠灑脫的況味:「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哈哈!也不過離家數公里,我就已來到「遠方」………

 

生在依山傍河的秀姑巒溪畔,山河交界之地是我活動的範疇,在地圖上的方寸之間擺盪自己的童年,也充滿著奇幻。遷徙到八里,在大屯山與觀音山夾道中的淡水河兩岸持續的漂流,不登高、不遠颺,生活也時有驚喜,如在三芝的山徑上山嵐飄渺間忽隱忽現的山櫻花與藍鵲讓我忘了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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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姑巒溪畔的青山斜陽,和遠處的兔子山,是童年的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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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導航,往海的方向游去到北海岸。

    

這裡是我經常和外子散步的地方,淺水灣的夕陽是來北海不可錯過的風景。當然,今天鐵定不會有夕陽,且寒氣把北海凍成一片死寂,常在這裡喝咖啡的店家也都拉上了鐵門看似要到夏天才會開張的樣子,少了熱鬧卻呈現一種無人海岸的淒美風光吸引我停下車,圍上圍巾戴上帽子,想到海岸步道上走走,此時只有霧氣,雨已稍停。咦!「芝蘭公園」,除了已被時代遺忘的「芝蘭口香糖」,士林的舊名「八芝蘭」,在芝山巖附近有「芝蘭路」,不知父親為我取名時是否已經預知我將在這裡落地深耕,夫家就在芝山巖後面。在北海漫無邊際遊走中遇見「自己」,也為這不期而遇的巧合暗自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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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步道的盡頭圍起黃布條掛著整修中的公告,一旁有一間看似剛開業的咖啡廳,後現代原始水泥牆建築,水泥未乾的土灰色,自然古樸沒有任何的裝飾,黑色的招牌「咸風草」兀立於冷清的風中更顯孤寂。原先只是想一探是否有營業,從後門木梯上去,室內燈光昏黃、有爵士音樂襯托一股浪漫簡約的氣氛,我不自主詢問:「有咖啡嗎?」年輕的服務生親切的拿著menu過來,屋內沒有其他客人,只有服務生和老闆娘。我選擇一個臨窗獨立的位置,太好了,就在這裡過一個下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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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找到一個可落腳的地方,「等一個人的咖啡」最近很熱門的話題,對九把刀的作品不熟悉,他故事裡「等一個人咖啡」與我「一個人的咖啡廳」意義似有不同,我等的是一個下午的清閒,他等甚麼?可能要買票到電影院去瞧瞧究竟了。無人等,也不等人,一杯咖啡、一盤鬆餅,一本讀不讀完的書,和獨自從台中北上開咖啡廳的老闆娘短暫的閒聊,就是這個下午最精采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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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過月餘,我仍惦記著那一間「一個人的咖啡廳」,真希望只有那個下午是只有我一個客人,不然,我真擔心再也無法享有「一個人」的專屬咖啡廳了。

 

※咸豐草的確切地址我並不知道,只知道它靠近淺水灣附近的那一排咖啡街上的一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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