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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年前的一個淒風苦雨的晚上,也是他,帶著清瘦面容嘴角上揚的微笑曲線,炯炯的雙眼卻如陽光般俯視著啜泣的一群孩子:

「不要哭,爸爸只是到天上去了,他先去那裏蓋房子,以後我們都會上去團聚。」他外國腔的國語更像是天堂的口音,頓時,所有人都停止哭聲。

如今再見到他,清瘦加上黝黑的膚色,幾乎與這裡的原住民非常近似,但他的國語更加純熟與流暢,聽他主持完追思彌撒猶如一起在天國聽道,卸下沉重的悲傷不說,連身體都要飛揚起來:

「在天主的面前沒有死亡,肉體只是乘載靈魂的軀殼,軀殼會死亡,但靈魂是永生‧........」再熟悉不過的傳道語言,經過他的口裡就像是從天主的口裡說出,我是理性的信仰者,眼前卻突然看見天堂的實像,打破了信仰的邏輯進入全然的交託與信任,幾日來鬱積在胸口的沉悶也瞬間鬆開。

他就是玉里天主堂劉一峰神父,一位來自法國巴黎的神父。(詳如影片)

神父陪著我們主持2場夜間晚禱、一場大清早在父親墓前的起堀彌撒、追思彌撒與入塔的儀式,所有的儀式都是為了撫慰生者,一次一次地接受事實,一次一次填補空洞的心靈,跪拜間除却了罪罰,謙卑叩首.......我們的淚也在儀式中漸漸風乾。

雖然原先並不想起堀父親的墳塚,是神父說服了我,讓父親與母親安放在一起,於是我們選擇將母親和父親一起安放在一片稻田旁的高塔裡,即便我知道他們已經不在那裡,而當我們離開時,車往另一頭山邊駛去,兩旁縱谷的金黃的稻浪綿延數里,藍天白雲、綠樹青山,這不是天堂還有那裡更像天堂,身心安頓、平安撫慰,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天主的旨意,感謝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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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為我們主持彌撒的三位神父,台北的宋神父、玉里的潘神父和劉神父,和前來唱詩祈禱的教友、親友、鄰居,還有半夜為我收錄音樂檔的好冰友、不小心驚嚇到的格友、line上的好友、還有默默為我祝福的朋友們,更要感謝在泰順禮儀公司服務的年輕人,謝謝你們讓母親雍容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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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老公,從父親到母親的後事,你都立即卸下了繁重的公務帶領著弟弟台北花蓮兩地奔波完成人子最終的責任、當年父親的交託,謝謝,下輩子、再下輩子‧.........我將永恆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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